这口金色棺材,高九尺、宽五尺,上面雕刻着云纹,金光灿灿地极为醒目。
看起来,竟像是完全由黄金打造的一口棺椁。
汉白玉通道的两侧,立着两排一人抱不住的柱子。
柱子的造型很奇特,下方是一尊站立的人形底座,“人”的双腿插入地板中、将没至膝盖位置。
人形底座的脖子以上,却没有脑袋,直接变成了柱子。
它的一双手臂,向前呈抱姿,好像抱着一个人一样。
一双蒲扇大的手张开,大手之中,各托着一个婴孩。
婴孩赤果着,肚脐上插着一根灯芯,燃烧着。
是一盏灯。
两排共计八根柱子,相对而立,分在液池的两侧。
再向外,大厅两侧、汉白玉道路之外的地面上都铺着方形的青砖,整整齐齐地,砖与砖之间严丝合缝。
四面白色的墙壁上,完全刻着壁画,似乎在描绘着一副战争的场景。
而屋顶上,则雕刻着一只巨大的盘龙,龙头位于中央,向四周盘旋着,占据了屋顶一半的面积。
盘龙雕刻得栩栩如生,每一片鳞片都清晰可见。
一双龙眼怒目而张,龙须飞起,张牙舞爪。
一条雄壮的盘龙,几欲破壁而出。
站在地面上向上看,颇具压迫感。
整间墓室的打造,精致、精巧,独具匠心。
跟它上方的墓室相比,简直一个天上、一个地下。
许元休看到这一幕,立刻明白过来:
原来,此处才是主墓室。
上面的墓室,只是一个伪装。
这并不稀奇,算是很常见的大墓布局。
从此布局、和墓室中的做工来看,这座大墓,还真不简单。
先进来的听话菇,都涌向墓室的四周。
墓室四周,紧靠墙壁处,地面上开凿了左右两条水渠。
听话菇进来之后,纷纷落入水渠之中,只在外面露了个头。
霎时间,一只只亮晶晶的眼睛,围满了墙角,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密集而诡异的黑色地灯。
八个女子,站在汉白玉通道上,一脸好奇地打量起四周。
许元休站在门口处,扫视了一圈,最后扭头看向袁琅,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袁琅道:“这里是主墓室,上面那个墓室,只不过是一层伪装。”
许元休又问道:“这墓主人,看来是大有来头啊,你将他的墓占为己有,很心安嘛。”
袁琅的脸上,依旧是一副紧张之色,听见许元休的问话,有些漫不经心地道:“嗨,生前再风光,此刻也不过是个死人而已。
哦,有关墓主人的信息,我曾经看过。墓主人是当年南疆的土人之王,后来土人不知因为何故消失了,至今没有下落。”
许元休有些惊奇地道:“南蛮王阿癸(gui)?”
袁琅点点头,道:“不错。”
说完,他伸手一指汉白玉通道尽头高台上的黄金棺椁,道:“这棺材,连我都打不开。”
许元休点点头,知道他口中说打不开,十有八九也是不敢开启。
南疆之地,蛊巫之术盛行,当年在九州也是极负盛名的。
而如今,这些蛊巫之术随着南疆土人的消失而消失了。
不过,南疆之主阿癸的棺椁,显然不是那么好开的。
天知道开启他的棺椁之后,会发生什么事。
“嘻嘻嘻嘻嘻嘻……”
阴恻恻的笑声,再度传来。
听起来,这声音似乎是更近了。
许元休突然间觉得,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。
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见过。
袁琅听见这笑声,一张脸立刻变得僵硬起来。
他似是对许元休说,又似是自我安慰一般道:“没事的,她进不来这里的。”
许元休问道:“她是什么人?”
袁琅摇摇头,似乎是心有余悸地道: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,她是一个十分变态的女人。”
许元休诧异地看向他,“变态”两个字,从他口中吐出来,多少有点滑稽的意味。
一个女人,还能比他袁琅更变态?
许元休道:“你既然见过她,她又没杀你,你怕什么?”
袁琅摇摇头,道:“她不是没杀我……她是没杀我,但是……唉,一言难尽……一言难尽……”
许元休见他面皮抽了抽,满脸惊恐,似乎极其不愿回忆起他的那段恐怖的记忆,没有再继续追问。
他向四下又看了看,然后身形一晃,横掠过六十余丈长的长厅,落在那座暗金色的高台上。
在他身前,三尺远的地方,便是那口金光闪闪的黄金棺椁。
他仔细打量起这口棺椁。
棺椁的身上,刻满了各种奇异的花纹。
然而当他想要细看时,眼睛却感觉有些刺目,棺椁身上的花纹竟然变得模糊起来。
下意识地,许元休上前一步,来到棺椁的近前。
然而,离近之后,那些花纹,竟然变得更加模糊起来。
就在此时——
“嘻嘻嘻嘻嘻嘻……嘻嘻嘻嘻嘻嘻嘻……”
一阵阴冷而诡异的女子笑声,陡然在他耳边响起。
许元休听得一清二楚,那笑声,居然正是从眼前这口黄金棺材里传出来的。
而且,再度听见这笑声,许元休立时想了起来,为何会听见这笑声耳熟了。
梦宸娃娃!
这笑声,竟跟梦宸娃娃的笑声,有六七分的相似!
唯一不同的是,梦宸娃娃的笑声,明显是小女孩的笑音。
而这笑声,却是十六七岁的成年女子发出的。
梦宸娃娃的笑声,更偏向于诡异。
而这笑声,诡异之中,却更多了几分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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